刘东东刘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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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 原创# 晨昏难辨/黄昏曙子

 晨昏难辨/黄昏曙子 

 By 刘东东刘包包



【原创】【锤基同人 原作/神话向 】

【中短篇+电影设定。】

字数约10万字 正文10w 番外待定

【衍生所涉及的原作:电影雷神(Thor)】

(原作向,已完结。)

以下Lofter存为:2014最初版本;序曲、章一至三十五、后记


于2016.9.12更名为《晨昏难辨》。




   序曲

   无星之夜,低低的浓云下着燃烧的雨,发着粼粼红光镂刻于空洞而漆黑的夜幕之中,嵌入满地的飞砾碎石而熄灭成酷寒的冰。一双冻得通红的赤脚踏破寒夜落到焦黑覆冰的大岩石上,女人两手环胸,呼吸凝霜,抬头望了望漫天的冰红。Utgard荒原已经三百年没有下过冰红了,而自从开战以来,这场燃尽燎原的雨便再也没有停过。外面的人都说,这是天意,是诸神对约顿人为恶的诅咒,因为没有任何生命能够在冰红雨的寒蚀毒侵之中生存下来,霜巨人也不例外。
   女人死命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看着如灰烬般飘飞的燃雨落到自己满是伤口的脚背上袅绕成刺骨的寒气。她没有去过外面,也没有作过恶,她唯一想要的就是再看他一眼。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费力地动了动紫青开裂的脚趾,一步一趔趄地继续往前走,向着光线暗淡,和天空难分彼此的天际走去。穿越冰封莽原的一路上,随她返回的两个侍女已经不堪疲虚而相继倒下,融入无数泡在沼泽之下的青青尸骨之中。只有她,依旧拖着感染血流的下体在这片不毛之地上艰难地跋涉着,弓着赤裸的上身橐橐而行。她清楚自己必须要见到他,必须要确定他还活着,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
   湿淋淋的岩石棱把她全身的疼痛吸得紧紧的,冷风无情地撕扯着她裸露的肩膀,吹开她缕散在后背的打结发丝。她步履艰难地向前移动,勇敢得一刻也没有收回自己坚定的目光。前方夜霭迷蒙,浑不可辨,但透过阵阵呛人的烟硝味,她已经可以感觉到黑塔已经离她不远了。此刻的她已经不再担心Laufey的冰原狼会不会又突然从身后窜出来,像曾经一样扯着她的头皮把她抓回去。每每想到对方那张狰狞可怖的脸以千钧之力压在她身上,她都会害怕得浑身颤抖。但现在,她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她知道那人对她爱至深,恨入骨,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她。不管对方有没有发现她的背弃离开,会不会追上来,她都必须往前走。世界在她的半昏遐中已然成了一片晃晃悠悠着下沉的灰雾,是那么僵直,那么空洞,那么令她抽搐泛呕。感染如毒蛇般蚕食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知道,她会死。但如果此刻停下来,她就必死无疑。
   时间渐渐过去,她像具麻木的骷髅一样颤颤巍巍地向前走着,幻觉时断时续,挥之不去。有时是Laufey的红眼,转瞬又变成了婴儿的脸。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她意识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她颓然地瘫在湿地上翻了个身,只见苍白的晨光中,黑如玛瑙的古城壁尽没眼前。
  她看了看湿地不远处奔流而去的大河,又抬头望了望危崖绝壁之上不断抬高的峭堡,心口瞬间抖得厉害!她大梦初醒似的强打起精神坐起来,从水坑的血尸下捞了把劈裂开的枪便支撑着爬出湿沼,发了狂一般地往塔下的石墙跑去。
   她疯狂地跑到石墙下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贴着石壁从靠近河岸的一串荒废石凹槽一路上到墙上,往一个塌陷开的窄墙口钻了进去。囚居此地多年,她知道石基里有一个贯通天堡的石井,已许久不用,嵌附于井壁的回旋石梯可以带她重新潜回房间。她在暗黑中摸索着来到井边,顶着高烧攀上摇摇欲坠的大小岩石一路沿井而上。有好几次她神经质地趴在石壁上狂抖,等着摇曳的火光和长枪擦地音朦胧地扫过上下,扫过她心中的思念与恐惧。当她挣扎着冲破头顶的破晓晨光,再度奔回房间撩开飘荡的血帘时,几乎一瞬间哭了起来 __她的孩子,还静静地睡在那里。
   她步履温柔地步入空空荡荡的大厅,在摇篮边浑身一软地瘫坐了下来。孩子睡得很沉,很香,像她昨晚离开时一样。她伸出手轻轻把他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小手心,伤心不已。
   午夜孩子刚一出生,Laufey便不顾她的绝望哭喊而要求把孩子强行扔下。
   “留下他,不能带他走。”
   Laufey是这么对她说的,如此决绝,哪怕这是她为他所生的亲骨肉。对方严厉地警告她,如果她不放下孩子,他就立马把他提出去喂狗。她知道他做得出来,只好忍痛撒手,任凭Laufey把他们的孩子丢在了摇篮里,蛮横地抱起她逃离了快要烧起战火的家。
   一想到此刻短暂的重聚,下一秒也许就要生死别离,她不经抱紧他猛烈地抽噎起来。她依旧无法带走他,她太累了,已经没有了回去的退路,只能死在这里。
   她哭了很久,直到婴儿在她的轻声抽泣中睁开了萌萌的大眼睛。绿汪汪的翠眸如涤过春潮的新叶般睁得老大地望着她,小婴儿举起软绵绵的双手碰了碰她满是脏泥的苍白脸颊。
   不远处传来了锁子甲与战靴遁入空气的冰冷碰擦,她望了望大门,渴切地抓紧他的小手发起抖来。她慌乱地四顾着察看,将孩子裹好放到了最显眼的一级大理石台阶上。松手的一刻,她的泪水伴着流泻下的长长黑发落入了他的胸口。
   “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小婴儿因为冰凉的泪触一下子抓着她的头发哗哗大哭起来!她赶忙拖起满是污泥的破烂纱裙闪到了露天阳台的镂空屏风后。
   她窃窃地躲在那里,心弦崩紧到极限。如果他们要杀他,她就和他一起死。她看着一个头戴双羽钢盔,肩披金制披风,举着长矛的轻骑兵走进来四顾戒备,赶忙更深地往屏风后藏去,对方没有发现她。等她再度探出目光时,骑兵身旁已经多了一个威风凛凛的老人。
   “陛下。”骑兵边说着边将怀里的婴儿递到老人怀里,“您看怎么办?”
   老人目光如炬,两鬓斑白,满是血污的金铠甲后垂系着象征王者的纯红披风,钢盔与鳞甲在晨阳下熠熠生辉。对方放下头盔,抱着这特别的战利品在台阶上疲惫又困惑地坐了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严中透雅,谨中含柔,但她依旧看到了纱布后血窟窿浸染出来的鲜血,这人在战斗中伤了一只眼。想到这里她不禁贴着屏风恐惧地绞紧了手指 __痛苦和仇恨易抽走人的仁慈。
   后面的骑兵陆续赶进来清缴物品,老人抱着哭泣的婴儿示意他们安静,大家便相继退了出去。他轻轻地拍打着婴儿,直到悲恸的哭声渐小才扶着腰站了起来。
   “陛下?”

   “带他回去吧。”

   “可...”

   "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留给他的东西。”

   “是。”骑兵点点头便迅速向摇篮边走去。

   藏在屏风后的人望着老人轻摇着怀里的小婴儿,心中剧烈的痛楚一下子化作了无尽的释然,她拼命捂紧了泪湿颤抖的嘴唇。
   老人望着孩子咿呀张手的可爱模样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勉强弯过受伤变形的手关节拉了拉棉绸,更深地将婴儿包紧在怀里,“真是小。你会叫什么名字呢?”

   “Loki,他叫Loki。”一个轻柔哀伤的声音响起。

   “谁?!谁在那里!”
   骑兵挡着抬头的老人冲到阳台的屏风后,却只剩下一团浸过血泥的水影停在那里。
   Odin走过来,抱着婴儿顺着水影的流动向阳台下望去,只见宽广的约顿大河水在灰蒙蒙的晨雾中无情地奔流向远方。
   他怅然地望着深渊绝壁之下波澜不惊的河面,一股深深的疼痛自怀间温暖的哭颤坠流入心底,“有发现留给这孩子什么吗?”
   骑兵抓着空空的摇篮垂了垂头,“回禀陛下,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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