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东刘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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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锤基同人 原创# 黄昏曙子

   第十七章

   海雾溟蒙,残星渗血。一叶孤帆半隐飞云流雾之中,背离晓色,劈开灰茫水面,向着峡海侧面恶浪袭蚀的云杉岩脊驶去。Loki身扣Thor的灰绒披风,胸口环抱一只露湿黑羽,涩涩轻抖的睡鸦,一脸清冷地立于船头之上,望向海烟之下,攀礁鬼嚎的冷海冤魂些。不一会儿,船触浅礁,幽爪攀帆,迷雾退散湿滩,Loki便猛地从船上一跃而下,抱着睡鸦涉水向苔藓潮生,海盐冰结的鹅卵石滩走去。
   峡岛寒意陡增,Loki吻了吻怀里的睡鸦,透过不住滴水的湿发望向雾笼霜冻的岩脊。片刻之后,松杉沙响,两个幽蓝巨影便从云杉林中走了出来,一脸邪笑,猩猩红瞳望着他阴冷燃烧。
   “恩公果然言出必行,守时有信。”两名约顿战囚来到他跟前,故作谄媚地微微屈膝,平望向他,眼神却甚是嘲意。“小主近来可好?”两人轻笑着打量了眼冰枯如骨的他,“许久不见,如今神域果是世态炎凉,您可真是日渐消瘦啊。”
   “你们折了我的鸦,我还能不来吗。”Loki面色冷冷地望向他俩,轻捏了捏睡鸦血骨尽碎的双爪。
   两人相视一笑,直起身来。“我们也是没办法啊,你们神域的鸦可是不好抓。您老又幽居深宫,我们要传信递您也是难办啊。”
   “我已如约而至。”Loki轻蔑地咬了咬下巴,“两位可是九界通缉,命悬断台的人。如此不顾安危地前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呵呵。”一名约顿战囚走上前来,轻抓过他手腕,Loki的皮肤便如玄冰刺骨般整个刹现深蓝。“即是交易,我俩得您好处,必定偿还。蓝肤之惑,您难道不想解了么?”
   Loki手燃绿焰,猛烧开他,望着收手惊退的对方目如寒冰。“少碰我。如何解法。”
   “我二人业已归国。将地牢与您偶识原委,赦典刺杀始末,以及小主心中所惑悉数禀告陛下。”另一名约顿战囚朝他鞠躬侧开,向他扬手示意了一下云杉丛后,“小主请随我来。”
   Loki跟随两人行至衫林尽头,来到山壁一条可容人行的岩缝跟前,一名约顿战囚便隔空轻揽过他,半跪着向他指了指缝中黑暗。“捷路在此。小主只需亲往霜国一探究竟...梦中疑惑,蓝肤之迷,便尽可解。”
   Loki冷冷地看了眼深无止尽的岩缝瞄向他。“要我亲自去?”
   “实不相瞒,陛下听闻小主之后,甚想见您,要我们带您亲往。不过嘛…”他说着顿了顿,红瞳黠魅一转,缓缓站起身来挡过岩隙,“此番我二人挺而走险前来神域,人也是不能白带的。呵呵,一切皆交易。您要寻得谜底,还得再付给我们些东西,一并带回去才是。”
   “该付的我都付了。”Loki冷垂双眼,纤纤凉指漫不经心地抚过睡鸦。“恩赦大典,虹桥开血,剑还牢债。要论交易,你自己也说了,得我好处,该是你们付我才对。”
   “牢债?”约顿人黠笑着紧了紧拳头。“牢债岂是你们神域区区两名卫侍可还清的。要论债,燎原之战,我约顿海姆千万战士惨死血沼,我二人囚于地牢受炎鞭摧肤百余载,那又该作何偿还呢?”
   “这债你不该向我来讨。”
   “确实不该。但小主只需稍稍用力,助我取点东西,我便可有来日讨债之机。”
   Loki抿了抿下巴抬起眼来。“你要我助你取什么。”
   “冰雪噬唤,远古冬棺。”
   Loki绷紧下巴,良久地看着他俩,继而又垂目抚鸦。“你可知道,你要我犯的可是叛国之罪。这个交易并不公平,我凭什么要帮你。”
   “因为你…”谁知二人还没说完,绿焰就瞬间熊烧头顶!Loki闪至两人身前,匕首直破双颈,冷冷鲜血便自两人喉切之处涓涌而出。
   “对了,你们大概忘了,我是Loki,但也是Odinson。”Loki扳过两人脑袋,刹那就将两团惨叫的绿焰扭了下来,扔至草坪。“我也最讨厌捡了便宜还卖乖,得寸进尺的人。”
   说完,他便转身而去,留折爪睡鸦卧在那里轻轻啄食尸体。
   他回到海边,就着凉凉白浪洗了洗手,又望向身后云杉朦隐的岩隙。几番挣扎之后,他摸入袖口,抚过紧缠手腕的丝丝红纱,终还是艰难地走回了船。“吾冠之冠,吾锤之锤。”

   

   黄昏如沐血蝉翼,一点一点由夜星啃剪,碎逝紫蓝渐浓的天际。Thor手拎战锤,心急如焚地徘徊在颓塔之上,任旋旋凄鸦绕飞风中红袍,不时倾身向前,俯瞰城下暮影。
   Loki已经不见一天了。
   晨醒之后,对方带走了他的灰绒披风,直至现在也没有回到他怀里。日落之前,他已跑遍全城上下,四处寻他,飞奔过无数走廊,推开皇城的每一个拱窗,逢人便问有没有看见他弟弟。
   他太害怕了。王权与爱情,这个共同吸噬两人的漩涡已将他俩拉得越来越深…他怕他弟弟终会承受不住,将这一切的掠夺尽失指向他,终而离开自己。事实是,每早他放鸦峡海,他都在担心他的离弃。他怕他的身心终会像那群群扑起的凄鸦一样飞走,再也不回来。
   他摁紧城墙,痛苦地垂下了头。正想着,头顶旋旋黑鸦便凄叫起来,嘎嘎沙鸣着扑向峡海!Thor顺着它们扑飞的方向抬起目光,只见血阳涤染的粼粼海光之中,两道绿焰推着一叶孤帆破海而来。Thor喜极而泣,刹那旋锤而下,携着缈缈黑纱共荡天际,向着峡海的方向飞去。
   他飞到沙滩边,哗啦一下掉了战锤,涉着水就向驶入海岸的船帆飞跑而去!他紧紧望着船头冷冷伫立的身影,疯跑到船边,一下子接住了轻跃而下的爱人。
   “你去哪儿了!”他将他抱在水中,吻着他侧颈就哭了起来。“你去哪儿了…”
   Loki任他紧紧锢住,仰头抵在他侧肩没有说话。
   Thor望了望绿焰漪绕的船,又望了望船来的海尽,将他轻拉出怀,深深捧上了他夕阳中烧红的两颊。“不要离开…”他吻了吻他额头,害怕地轻颤。“不要走远了…”
   Loki抓上他手腕,想起清晨的那道岩隙…此刻回到这里,游回这片烧噬他的火海,却又觉腕间红纱缠得他太过疲惫。他是如此矛盾,离不开他,又备觉留不下来,只能望着他面无表情地阖目落泪。“我还能…去哪儿呢。”
   Thor抵上他额头,抓紧他腕间红纱揽他入怀。两人半没在海中长久相吻,仿佛这样就能生生套住彼此,不用在这一锤劈开,越撕越大的矛盾鸿沟之中背驰。

   群鸦盘升孤帆,嘎嘎叹息着飞上晚霞碎散的天空,飞过层层渐暗渐凉的血浪,斜扑上宏宏金墙,片片黑羽尽落城垛之上。Odin看了看脚尖飘垂的羽毛,轻轻吹走它,一脸沉重地向Frigga侧过身来。“Sif的头发…怎么样了?”
   Frigga半躺摇椅,微笑着自怀中刺绣抬了抬眼。“乌金柔亮,亏了Loki,新生的甚是漂亮。”
   Odin回过身,扶着城墙望向峡海,久而又侧过头来。“择日加冕,你带她一起上殿来吧。”
   Frigga放下刺绣,直了直身。“要我带她?”
   Odin转过身来,背对狭海,严然而立。“雷神已定,长发已回。Sif风貌如花,正是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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